寒意初歇,薄雾锁江。来到传说中的钓鱼城,望着眼前高耸的岩阶和绿荫掩映的古城墙垛,远处如同一幅水墨画般的嘉陵江虚缈而静谧,不禁发出感慨: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2020年11月29日,由创意写作学院作家教师毕然老师率队创意写作团和作家班类型小说工坊的同学,前往位于合川区钓鱼半岛的钓鱼城一窥钓鱼城风采,来探索这座古城的历史过往和风貌。
当那带着历史气息和时代痕迹的古城呈现在眼前,一块块青褐色的石块,铸就了有着易守难攻之阻的钓鱼城。在这儿,一座小城曾经将蒙古大军的铁蹄阻挡在江对岸三十六年,不得而入。这座城虽小,却注定写进了改变世界中古历史地理格局的史书中。这座城,有着众多的传说和故事,都与金戈铁马的征战有关。只是我们来到这里,一切都已经过去。
沿阶而上,青苔石上生,残缺破碎的痕迹铸就了历史的沧桑。寂静的江水回旋在绿野之间,在偶尔闪现的阳光下亮如镜子。钓鱼城伫立在那儿,显得遗世而独立,消隐而平和,甚至无法将那些惨烈的战争与之链接起来。当我们走上城楼,看到了仿制的抛石机和调兵遣将的古校场,才将这里与六百多年前的战争扯上了联系。
仰山而行,欢歌笑语
沿着青石小路,拾阶而上。葱郁草木间的石块上刻着钓鱼城景区的界域标识。得胜门前,俯瞰山崖,清晨的云雾不息,山石、草木、流水、绿树、青天、碧水,在薄雾掩映下组成了一副最动人的水墨长卷。有的同学惊喜地说自从进入学校的大门,这还是第一次走出校门,看到这般让人心旷神怡的景观,顿感大开眼界。同学们好奇的四处张望,脚步并不一致,有的领先,有的落后,有的谈论着过往景色和感触,亦不忘彼此拍照,画面定格于一副副笑容,一幅幅带有古迹的影像。
回溯历史,遗址窥古
钓鱼城古城墙的垛口间隙俯视江面,揣想着巡城守卫的士兵在这里观察敌军的一举一动,丝毫不敢懈怠的样子。毕然老师带着我们走过形状与城门相似的水闸,那是古时人们用于排水的闸口,流水清澈,被亲切称为“水洞门”。当然城墙处的奇异却也不止一处,毕然老师指着城墙边围砌起来的方形水池,说“这是古时的排水道,一座完整的城市必须具备一个完善的循环系统。”
在路上,学生的问题接二连三,毕老师一路温和的解答着同学们疑惑和不解。行至范家堰考古遗址,毕然老师在现场外依着地图,规划着此行的路线。同时引出了一个令人眼前一亮的消息,眼前的范家堰考古遗址曾经挖掘出南宋时期的小金库!
大家凝神静听,毕然老师娓娓讲述了那场战争,六百年前,钓鱼城的南宋守城将领拼死抵抗,与蒙军展开了激烈的交战,严防死守36年的钓鱼城堪为世界战争史的奇迹。由于钓鱼城出现了灾害,另者南宋气数已尽,将士自感群龙无首,士气低迷,为了确保城中百姓安危,不得已之下弃城投降,而守城将士最终皆拔剑自尽。遥想当年,蒙古大军势如破竹,所到之处铁蹄踏尽,所以在这一场实力悬殊的交战中,困守一地、奋起反击是何等艰难。为了请回南宋皇帝,将士特地去寻找自临安流落到广东的南宋皇帝,并在钓鱼城修建了皇帝的行宫,却始终无法等来皇帝的坐守。
反观此遗址,据考古挖掘披露,这原本是一个宋代官府衙门。擅长写作教学的毕然老师耐心地引导着我们,在这依山傍水的山城中,竟然还挖出了一个古代金库,多么有趣的素材呐。对于素材敏感的老师说这便可以作为一个悬疑、武侠、类型小说的引子,可以用在有写作想法的创作中。实地采风,导师引路,令人恍然思索,艺术来源于生活却高于生活,原来作家写作的灵感有着种种细微而又独特的来源。
踏过天梯,钓鱼台上观
途径天池,见证这泉水汪洋之象,即使在当年的大旱时期也不曾出现干枯,守城将领还将在天池中吊的大鱼做成鱼饼,分送给在城外的蒙军,意在告知蒙军钓鱼城丰衣足食,继续与蒙军对抗也志在必得。毕然老师说此处的地下水十分丰富,所以天池的水源自然鲜活透畅。
在石阶上行走,一路上看到城内有各种不同的佛像与石刻。当走过名为上天梯的栈道,仰头感悟古人对于神灵、宗教的信仰与崇敬。那被风化了的千手千眼观音像正在修缮,岩壁上的三圣岩呈现出普照众生的慈悲之象,浮生百态的千佛石刻,每一尊佛像都有着岁月斑驳的痕迹,岁月的风霜带走这些石刻真实的样貌,却也留下朦胧的面纱,让后人追寻和畅缅。那些笔力浑厚的题刻呈现在巨大的岩石上,“一卧千古”的悬空卧佛,终日面临着一汪江水,闭上眼睛沉思的佛祖到底在思考什么?卧佛脚下,古洞流泉,虽说这样的泉水在山上十分常见,但却是一个吉祥的象征。曾经在钓鱼城苦苦坚守的军民们,不也就是靠着这样的泉水来维持生计?
处于一片白雾中的钓鱼台,在古木蜿蜒下,宛若水墨画中的场景。由于之前下过了雨,钓鱼台前的石坑亦是满溢着水,便是那渔翁垂钓一般,一根长线相连,石中水底自是一片不可揣测的湖水,别有一番韵味。
偶遇白狐,古军遗迹
独钓中原的石门下,巧遇一尾雪白的狐狸,白狐的眸子冰蓝,灵动而有光亮,引得众人十分喜爱,成了此行的一个小惊喜,许多同学此前并未见过真正的狐狸,大家争着为这难得的巧遇拍照留念。白狐的主人好脾气地任由我们拍照,并耐心地回答着我们的问题。遇到灵狐,是一种难得的机缘。我看到毕然老师眼中的思考,也许她正在构思一部童话吧,是不是会有这古城、这金库、这白狐?或许还有我们?
通往宋城的路,青葱的竹子在空中搭建成一弯荫凉。毕然老师说这条路叫跑马道,道路两旁长满了鸢尾,春天来到这里,满山遍野的白色鸢尾花开得如雪如荼。古军营的遗址战旗高扬,高脚塔楼透着古军营的威武气息,然而将士早已战死疆场,历史的洪流已将这段历史征战洗涤殆尽,正所谓“滚滚长江东逝水”。
中午在农家乐吃完饭,一位爷爷手持长杆带着我们去寻访老皇宫,昔日的老皇宫竟然在一路荆棘的尽头,我们跌跌撞撞地走在田埂上,两边是密集的杂草荆棘和挂满果实的林木,终于看到了传说中的废弃的皇井,爷爷说小时候他还曾喝过这皇井的水呢。而老皇宫早已不见影迹,当年蒙军杀进钓鱼城,他们虽然信守承诺,没有伤害老百姓,却将三十六年的积愤用一把火,将这老皇宫给烧了。
在我们准备离开钓鱼城的时候,云开雾散,阳光通透,古老的灰色城楼在阳光下焕发出别样的神采。顺着石阶下山,嗅着山野野菊花的清香,带着难忘的回忆,将此次钓鱼城采风活动圆满的画上了句号。
“老师,下一次的采风,咱们去哪儿?”已经有同学期待的问老师。
“下次的采风,我们将去一个更好玩、更有意义的地方,大家一定要关注我们创意写作团的活动哦。”
撰稿:刘宏伟
图片:聂欢 廖祖勇
(创意写作团供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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